这话朱子文听着刺耳,看着那酒更刺眼,语气中满是压抑的愤怒,“清谈会上上酒,嫌我等不够轻狂?”
这边亭子里坐的都是熟人,朱子文连同两个好友徐正和、谭青松,花芷姐妹以及余夏生。
此时余夏生便问,“以前的清谈会没有酒吗?”
“上一年我厚着脸皮跟祖父去过,花家的清谈话没有这些花样,就几个下人抬茶水进出,他们忙不过来时口渴了就自己去倒水喝,可那才是清谈会该有的样子!”
正说着,丝竹声起,三艘船缓缓从远处而来,抚琴弄笛,吹埙弹筝,引得一众学子纷纷凭栏而望,有那好兴致的还击掌和着拍子,氛围大好。
魏辰泽满意的笑了,眼神不由得看向另一边没有动静的亭子,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两声。
花芷也在看,只是她看的却不是表演,而是亭子里的人,今日能被受邀前来的皆是年轻便得中副榜之人,堪称意气风发,却也正因为年轻便得意才不能再捧,需得压着些,花家的清谈会起的便是这个作用,允许他们各抒己见,祖父再引导他们看到自己的不足。
要照着魏家这做法,根本是在毁人。
可人天性便好享乐,怕是很多人都会买魏家的帐,真要说起来魏家选择的方向算不得错,若是那位接受他这个做法……花芷冷笑,那即便真在他有生之年修成了那条运河他也是大庆的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