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人,真是有趣儿,本公子和人做生意,还能不打听清楚不成?”吴西语转了一圈之后,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。
毕向晨被吴西语这句话弄得一愣,连动作都僵住了,好半天才转过身看向吴西语,“小公子方才说什么?”
“我说,赵家与毕家和沈家的恩怨,本公子早就打听清楚了。”吴西语面上含笑看着毕向晨怔愣的模样。
毕向晨本也是有见识的人,可这段时间被赵家打压,就一个月前,赵家竟然挖走了他家的供货商,供给他家一批根本没有办法用来做衣服的劣质布料。
他爹找上门去想要挽回损失,却不想那供货商抱上了赵家的大腿,竟然拼了多年的基业不要,跟着赵家的人走了,还打伤了他爹,到现在他爹都还在床上躺着呢。
毕家求告无门,他爹也被赵家折腾怕了,勒令不让他上告,说是官官相护,他毕家老实巴交的商人,哪能斗得过背景深厚的赵家。
偏生他爹又是个执拗的人,这家业宁可摆在这里亏到棺材本都亏进去,却依旧不愿向赵家低头,不管他怎么劝,这铺子就是不卖给赵家。
这几日家里连给他爹抓药的钱都没有了,再没有进账,他爹就得靠死,这个时候吴西语忽然出现,说要和他家做生意。
“小公子当真打听清楚了?”在这鱼鳞镇得罪了赵家,毕向晨已经料想到自家的后果了,整个鱼鳞镇,没有一个人敢做毕家和沈家的生意,也是忌惮赵家,这赵家啊,那是当之无愧的地头蛇。